这2014年的最后一周,过得有些消沉,说不上为什么,看着时间流逝,又生出一种特别焦躁的感觉,这几天,学习内容并没有落下太多,只是整理出来的不多,django的学习笔记和javascript学习笔记因为使用电脑时间的限制,没有时间去整理。
KK的《失控》还是没有看完,看了一半,那就先写前半部分的笔记吧。《失控》算得上是本大部头了,KK想表达的东西很多,可以说是超过了另外几本书想要表达的东西,收获也比较丰富。
另外本周也看了另外一本书,冯仑的《野蛮生长》,第一次看一本关于企业家的书,虽然他们的生活,和他们发迹的年代离我很遥远,但是我看到了一批充满着激情的成功者们努力追求更高目标和人生追求的群体,也增长了一分焦躁。
下面是正题。
from 《Out of Control:The New Biology of Machines,Social Systems & the Economic World》 by KK
在将生命的力量释放到我们所创造的机器中的同时,我们就丧失了对他们的控制。他们获得了野性,并因野性而获得一些意外和惊喜。之后,就是所有造物主都必须面对的两难窘境:他们将不再完全拥有自己最得意的创造物。 人造世界就像天然世界一样,很快就会具有自治力、适应力以及创造力,也随之失去我们的控制。但在我看来,这却是个最美妙的结局。
《失控》这个书名的由来就在于此,KK认为科技的发展是具有生物性的,或者说是不可控性的,人类如果想要获得更快的更未来的科技发展,就要放开对科技的控制,任由科技拥有着像生命体一般的特质,如KK所说的,那些由科技产生的机械系统,拥有着自我复制,自我管理,部分的自我修复,进化,学习的能力。于是人类对科技失去控制,科技自我控制。
这里有一个关于活系统的普遍规律:低层级的存在无法推断出高层级的复杂性。不管是计算机还是大脑,也不管是哪一种方法——数学、物理或哲学——如果不实际地运行它,就无法揭示融于个体部分的涌现模式。只有实际存在的蜂群才能揭示单个蜜蜂体内是否融合着蜂群特性。
之前我在一篇文字里讨论了互联网这个高层级的存在,蜜蜂只能完成它简单的任务和生存目标,无法理解蜂群这个整体存在的意义。那对于人类而言,组成的群体是不是就是社会这一个更高级的存在,而因为人是思考的动物,所以形成了社会学这一研究范畴。那如今的互联网,这一涌现的存在,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更高层级,人类手把手创造互联网之后,互联网现如今已经走向了失控的地方,互联网流窜的巨量信息,已经跳出了人类所能控制的范围,就像中国试图通过GFW人工隔断大陆网与外网一样不切实际,像病毒,从世界某个角落诞生并蔓延到网上之后,这个病毒几乎不再可能被彻底消除。互联网这一看似被人类控制的科技,如今似乎已经走上了失控之路。
我们每将机器向集群推进一步,都是将它们向生命推进了一步。而我们的奇妙装置每离开钟控一步,都意味着它又失去了一些机器所具有的冷冰冰但却快速且最佳的效率。多数任务都会在控制与适应性中间寻找一个平衡点,因此,最有利于工作的设备将是由部分钟控装置和部分群系统组成的生控体系统的混血儿。
如果想让科技拥有最高效的为人类工作的能力,就要让科技拥有自动化的自控能力,同时这种自控没有达到失控的地步,寻找到这个平衡点,也就获得了最佳的效率。然而不得不说,科技终将失控,科技和人类,和地球的融合将是必然的趋势。
研发人员把“漫步者”造得粗壮硕大是为了抵御火星上极端的严寒风沙环境,在火星上它不会那么重。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由于“漫步者”的块头太大,这辈子无论如何去不了火星了;只有蚂蚁那么小的机器人才有希望。 用蚂蚁式移动机器人来作为解决方案是罗德尼·布鲁克斯的设想。这位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制造一个无用的天才,还不如制造千万个有用的白痴。他指出,往行星上派送一个自负智力的超重恐龙恐怕是飘渺无期的,而派送一大群能做事的机械蟑螂却有可能使我们获得更多的信息。
这也是如今的云计算,分布式的真髓,一台超级计算机的灵活性和处理能力,反而比不上用成千上万台家用计算机组成的分布式平台。其本质的思维就是前边所说的层级的事情,个体的蜜蜂组成蜂群,蜜蜂个体的智力极为低下,仅能完成简单的任务,一只蜜蜂的记忆力大约是六天,然而作为整体的蜂巢却拥有大约三个月的记忆。大量的家用计算机组成的新的物体,其计算能力将完全进入另一个境界。
对布鲁克斯来说,躯体就意味着简洁、明了。没有躯体的智能和超越形式的存在都是虚妄的幽灵,给人以错觉。只有在真实世界里创造真实的物体,才能建立如意识和生命般的复杂系统。只有创造出必须以真实躯体而存活的机器人,让他们日复一日自食其力,才有可能发掘出人工智能或真正的智慧。当然,假如你意图阻止意识的涌现,那么只管把它与躯体剥离开来.
以前我也被缸中之脑这个理论迷惑过许久,KK给的解释非常的明了,缺乏了实体感知之后,仅靠意识存在,仅就人体而言,是个体无法承受的存在。KK讲了一段实验:
1954年,赫伯斯为此在蒙特利尔麦吉尔大学搭建了一间避光隔音的小房间。志愿者们待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头上戴着半透明的防护眼镜,手臂裹着纸板,手上戴着棉手套,耳朵里塞着耳机,里面播放着低沉的噪音,在床上静躺两到三天。他们起先听到持续的嗡嗡声,不久即融入一片死寂。他们只感觉到背部的钝痛,只看得到暗淡的灰色,亦或许是黑色?与生俱来氤氲心头的五色百感渐渐蒸发殆尽。慢慢地,各种意识挣脱身体的羁绊开始旋转。 有半数的受测者报告说产生了幻视,其中一些出现在第一个小时:“有一队小人,一个德军钢盔……一个卡通式人物的鲜活而完整的场景。”在1954年那个纯真的年代,加拿大科学家们报告说:“我们的早期受测者中有几个案例,声称其进入了被一个测试者称为‘醒时梦’的状态。这种描述最初让人很是莫名其妙。后来,我们的一位研究员以受测者的身份观察到了这一现象,并意识到了其特殊性及其引申。”静躺不动到第二天后,受测者们可能会报告“现实感没了,体像变了,说话困难,尘封的往事历历在目,满脑子性欲,思维迟钝,梦境复杂,以及由忧虑和惊恐引起目眩神迷。”他们没有提及“幻觉”,因为那时词汇表里还没有这个词。
眼睛是最重要的感官,其本身就相当于半个大脑(塞满了神经细胞和生物芯片)。它以难以想象的丰富信息——半消化的数据、重大的决策、未来演变的暗示、隐匿的事物线索、跃跃一试的动感、无尽的美色——濡养着心智。心智经过一番细嚼慢咽,抖擞登场。若突然斩断其与眼睛的纽带,心智就会陷入混乱、晕眩,最终缩入自己的龟甲里。
1972年,洛夫洛克提出了地球的自治表征的假说。他写道:“地球上的所有生命体集合,从巨鲸到细菌,从橡树到海藻,可以看成是一个单体生命,它能够熟练地操控地球大气层以满足自己的全部需要,而其所具备的能力和能量也远超过其组成部分。”洛夫洛克把这个观点称为盖亚,并于1972年与微生物学家林恩·玛格丽丝一起公布了这个观点,以接受科学评判。洛夫洛克说:“盖亚理论要比共同进化论更强化些,”至少在生物学家使用这个词的时候。
盖亚理论源自人类对这种更高层级存在的探索,在基地第三部有类似的描述。
戈尔巴乔夫具有基本的共同进化洞察力。阿尔塞德罗说,“他看到,减少而不是增加坦克数量会让苏联更安全。他单方面裁掉了一万辆坦克,使得美国和欧洲更难有借口保持大规模的军事预算,借此全面展开了结束冷战的进程。”
这是囚徒困境的变种,囚徒困境的原因就在于心智上的独立性,和刘慈欣所说的猜疑链。引文里讲的是冷战结束时候的情况,冷战的存在和囚徒困境有几分相似,都是因为美国和俄国相互之间强烈地不信任和自保的危机意识,囚徒困境的最优方案是合作,最差方案是以怨抱怨。这是一个非零和的游戏,如果合作,一方受益另一方也可以受益,一方受损,另一方也可以受损。跳出冷战这个故事,在现如今的生活中,非零和的事情随处可见,我们需要做的是调整好自己的思路,不能让思想停留在彼损我盈,我损彼盈的原始的零和游戏中。
苹果的微处理器是从Synertek买的,其他的芯片则来自日立、德州仪器和摩托罗拉,显示器是日立的,电源是阿斯泰克的,打印机则来自于东京电子和奎茂。同样,通过把应用软件的研发外包给微软、市场推广外包给麦金纳顾问公司、产品设计外包给青蛙设计公司、配送外包给ITT工业集团和ComputerLand,苹果公司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内部的事务性服务和资本投入。
前边讲了分布式,现在企业也走上了分布式之路,记得初中时候的课本在讲全球化趋势,其实书本中的认识仍然是浅薄的,它只看到了不同国家至今的联系日趋紧密。其实,这种全球化的表现,只是企业网络化之后的一个现象而已,公司的结构被拆散,分化,去中心化,各个模块寻找到最合适的解决方案。这才是如今信息化时代的企业的新特点:分布式,去中心化,协作,强适应性。
KK的观点有很多都很新,我也讲不出太多的东西,只是觉得KK的见解已经十分独到,本来从五十多条笔记里找出了十几条,但是发现有那么几条我没有写书评的必要,因为kk的解释已经足够的perfect。
以上。